偏偏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以为谢樟发现不了。
谢樟看这个小傻子,总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硬了,否则他小姑就应该和他大伯一样,身败名裂才对。
周四的下午,天气不太好,昏昏沉沉的天色像是给这个城市笼罩了个纱罩,许多航班都延误了,很多人为此被迫改签退票。
但谢樟带着沈珩要送机的这班国际航班仍旧没有通知乘客改签。
谢樟小姑的儿子比沈珩小两岁,刚读高中,谢樟把手续都办妥了才通知人家,要把人给送到了国外去读书。
好端端的被转了学,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然而一听是谢樟表哥要他去国外读书,男孩子一下子就老实了,看着保姆给他收拾行李箱,闹都不敢闹。
谢樟小姑最疼自己这个独子,哪里舍得他一个人出国,一边不肯接受谢樟的安排一边又不得不加急办陪读手续。
出发的时候,是谢樟的司机直接登门,她才知道谢樟居然连在国外的房子和保姆都替她找好了。
谢樟惯常是笑里藏刀,不动神色,鲜少这么直接强硬。
不过在机场看见谢樟和谢樟身边那个比自己儿子只打了两岁不到的男孩儿,她就明白这一次是怎么回事了。
沈珩穿一件烟灰色的羊绒大衣,立在谢樟身旁,眉眼青涩,但因为个子很高,不说话的时候其实很有些样子。
她想,原来这就是安和口中那个私生子。
谢樟小姑瞪着沈珩,直觉心里窝着一团火,咬牙看谢樟:“谢樟,你对你弟弟动手?!”
谢樟面色不变,金丝框眼镜下面一双眼睛却带了少有的煞气,一手拉着沈珩,十指相扣,才淡淡地开口:“所以他还能有书读,小姑,不错了,多少人想出国留学没有钱,我为他考虑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