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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抱着花往墓园最深处走,在一个没什么人来的角落停下,是这片墓园最便宜的一块地方。

没人打扫的墓地是很凄凉的,沈珩沉默着收拾打扫,谢樟就也陪着他。

沈珩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心情很差,并没有注意到谢樟的动作很熟练。

整理了好一会儿才算打扫干净,谢樟半蹲下去把买好的花摆在墓碑前,很尊敬地说:“阿姨,我是谢樟,陪阿珩来看看您。”

他强迫症一样把花摆的很规矩,然后才起身站好,鞠了一躬,又按按沈珩的肩头,把伞塞到沈珩手里,声音有些哑,低声说:“好了,陪妈妈说说话吧,我去抽根烟。”

他体贴地给沈珩留出些自己的空间,不去打扰。

沈珩也是这样以为的,他握了一下谢樟的手,低声 “嗯” 了一声,没看见谢樟落在远处的目光,和一闪而过的低落。

天气还很凉,谢樟淋着细密的小雨站在远处。

沈珩和妈妈说了一会儿话,抬起头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雨下的细密,更像是笼罩的雾气,谢樟轮廓朦胧,只有手里的烟头亮光一闪一闪。

沈珩吸了吸鼻子,脚蹲麻了,一瘸一拐地去给谢樟撑伞:“哥,你怎么淋雨,我都忘了我们只带了一把伞。”

谢樟身上不算湿,只沾了不少水汽,潮乎乎的,冲着沈珩笑了一下:“说完了?”

沈珩 “嗯” 了一声,说:“哥,谢谢你。”

谢樟摸了摸沈珩的头,是个安抚的动作,牵着沈珩的手又回到墓碑旁边。

这一次两个人并肩站着,谢樟没有放开沈珩的手,轻声说:“妈,阿珩以后有我了。”

沈珩的情绪还在缓冲期,回家之后情绪仍旧低落,吃过晚饭没多久就回房间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