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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 “得体” 两个字翻来覆去的咀嚼,结果到了晚上,谢樟却跟他说:“我们不住在家里,已经让助理订好宾馆了,你带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行。”

沈珩愣愣的,下意识问:“为什么啊?”

谢樟一看就知道这傻小孩估计是白天的时候瞎紧张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逗他说:“我外公特别凶,我怕吓着你。啧,没听过传言啊,我外公势力非凡,是个比我还要狠辣的角色,我在谢氏站稳脚跟就是有我外公做靠山。”

沈珩想起来了前年自己曾经听过那些传闻,从和谢樟在一起之后就默认那些都是瞎传的了,可现在却又被谢樟唬住:“真…… 的啊?”

谢樟说:“真的。”

沈珩的担忧更加一成了,抓着谢樟的手指,声音不算大,却很认真地说:“我不会被吓着的,我要跟你在一起。”

谢樟心里蓦地一下被戳到了软处。

这个傻小孩。

他抱过沈珩的腰,亲了亲沈珩的眉心,说:“对不起,我骗你的。外公和外婆都不凶,不过我许多年不回家了,住在家里他们不习惯。”

这次是真话。

谢樟和袁政相识就是因为暴露性取向,小县城里消息传得飞快,从孩子们传回他们家长耳朵里,又成为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谢樟的外公外婆要脸面,总有些避讳,有时候被说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便说:“这是姑爷家的,还要回他爷爷奶奶那边去。”

话里话外,意思是这不是我们家的人。

但回到家里,最大的一块排骨仍旧给谢樟这个不是他们家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