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安芸都嘴上长刺。就跟普通人一样,越害怕慌张,越要释放攻击的力量。她总把她当成假想敌,和她抢爸爸的假想敌。可笑可悲。
“是啊,真巧。你也来旅游?”招呼打得很温吞。
鲍琥感觉媳妇对这女人不热情,只当是不重要的熟人,没在意。反正除了媳妇,别的女人都没他好看。
安芸睨了他一眼,视线又移回安逸头顶,一脸不赞同。“你怎么染了这么非主流的头?绿油油的。”
“喜欢就染了。”安逸回得漫不经心。不是谁说上三两句刺耳的话就能影响她心情。她清楚,她选的嫩绿,比绿油油淡很多。
“这是你男朋友?”安芸不屑的目光再度落到鲍琥身上,“什么学历?”
鲍琥有些错愕。怎么滴,现在寒暄流行问学历吗?
安逸冷笑,“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挽住鲍琥要走。
“等等。”安芸张开手臂,眼神直直盯着鲍琥:“你什么学历?”语气比牙齿硬。
鲍琥看看她,再看看媳妇,没吭声。还是安逸出声:“他学音乐的。再见。”作势又要先走。
“安逸!”安芸大叫一声,“你趾高气扬什么?这就是你对妹妹的态度?回头我告诉爸爸,你别又给我装无辜。”
鲍琥瞠目。妹妹,完全不像啊。
大概他的傻样取悦了安芸。安芸笑着看他:“你是哪个音乐学院,茱莉亚还是伯克利?”
茱莉亚,伯克利?专门给音乐圈生产学霸的音乐学院?她咋不上天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