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上扬的眼尾里带着绵绵笑意,盯着宋知非的侧过的背影看了会儿。也学着宋知非样子去取东西,再回来时候手里多了两罐冰啤酒。

“喝吗?”薄幸在桌子旁找到宋知非,摇了摇手里的酒罐。

宋知非专心的拆卸着螃蟹腿,剪掉两头,拿方便筷子轻轻一戳,把小腿里的肉完整的捅出来,才捏着那块蟹肉,仰头,“吃吗?”

四方桌,乐婉娩见薄幸来了,立刻贴心的起来说自己去拿东西吃,就只剩了宋知非跟薄幸两人对坐着。

“吃。”薄幸边说边开了酒罐,他单手开,拇指抵着罐身,食指用力拉,动作行云流水,能看出是个常常喝酒的人。

宋知非把剥好的蟹肉都放进蟹盖里,盛了满满一盖,推到薄幸面前,薄幸也不客气,端着盖吃了。

蟹肉鲜甜,混着蟹黄的浓郁。

“还挺贤惠。”薄幸夸奖道。

宋知非正再拆另一只,手指翻转,不需片刻,蟹就被分尸完毕,她头都没抬,轻声说,“我未成年,我妈不让我喝酒。”

……这话从别的姑娘嘴里说出来,顶多算是婉拒,可从宋知非嘴里说出来,就有些惊悚了。

且不论薄幸撞见过宋知非喝酒。

单用徐扣弦跟徐且鸣两兄妹的话说,“宋知非不喝酒,太阳从西边出来。”

像宋知非这种人,头天胃病出院,第二天晚上就能在局上安排黄酒,烫完了再喝,谁都劝不住,宋知非美其名曰,“暖胃。”

薄幸笑了,视线偏转,就看到了宋知非腕上那条玫瑰金手链,粉钻在夜里发散着光芒,熠熠生辉。

梵克雅宝的sweet alhabra,精致且轻盈,玫瑰金链上只坠了一个四叶草图案,但四叶草内里镶满了粉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