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隔音效果不太好,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扰着薄幸的心绪,他一目十行的看剧本,什么都没读进去。

宋知非在里面洗澡,薄幸但是想到这件事,就有些压不住自己,他在心里无情辱骂了酒店一万八千次,又给前台打了电话问责。

女孩子洗澡本来就时间长,尤其是宋知非这种,发膜基本上都干了的。

薄幸在卧室里踱步,脸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起来,他对天发誓自己真没多想。

真没多,多想,想。

罢了,食色性也。

薄幸放弃劝慰自己了,他就是想,拿了烟盒推开窗,仗着身高优势半坐在窗柩上抽烟。

晚上十二点四十,还有人工光亮的都是酒吧,古镇静悄悄的。

河水映月光,贯穿整个古镇,绵延没有尽头。

水源滋养万物,也无声无息的成为了新的灯光,为夜归者照亮来路。

指尖猩红明明灭灭,烟雾散在风里,薄幸的西装外套早脱了,还剩下白衬衫松垮的套着,发了会呆,身后忽然传来推门的响声。

半回眸,宋知非裹着浴巾站在不远处。

订的是豪华双人房,配备的洗漱用品是双人份,宋知非房间的都被她用来蹭泡沫了,不能再用,薄幸洗过澡,卫生间里只剩下一条浴巾,除了抹胸式围法,宋知非根本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