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出来是什么茶吗?”谢老倏尔发问。

宋知非一怔,用舌尖去探口里残存的味道,试探性的答,“明前春芽?”

“明前的信仰毛尖。”谢老摇头,十分笃定地讲,“你有心事。”

毫不夸张的说,谢老是看着宋知非长大的,教她诗书礼仪、星象占卜,带她去淘古钱名画。

自家的孩子有心事,做长辈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是这样的……”宋知非把跟薄幸的前因后果仔细的给谢老说名,光线钻过树叶,落下几缕斑驳陆离的光影打在宋知非发梢。

宋知非伸手,掐了朵桂花,托在手心里,“我要对他坦白,可我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谢老安静的听完,问,“小知非喜欢他吗?”

“很喜欢。”宋知非点头肯定,又重复一次,“全世界我最喜欢他了。”

“那就堂堂正正的跟他讲,他接受就继续,不接受就两散。”谢老年级已经很大了,岁月压弯了他的脊梁,抽短了他的身高。

谢老放下茶杯,轻按宋知非的头,缓缓道,“世上千万种事,世人永远都在寻两全其美,可哪有两全之策。人生至多百年,不过就求个活得随心潇洒,你要去学会取舍。”

宋知非似懂非懂,又马上问了谢老另一个问题,她拿出手机,给谢老看薄幸的照片,“先生,我还有他的生辰八字,您能帮我看一眼,他星途坦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