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下一刻顾临墨就转了话题,徐扣弦也不再逗宋知非。

宋知非红着脸离席说去卫生间,门被虚掩上。

没隔半分钟,薄幸也起身,说自己出去抽根烟。

非常烤的卫生间在二楼左边,卫生间出来是条走廊,尽头是扇窗,薄幸倚靠在窗边墙面上,单手抄着兜,懒散的抽指尖烟,云雾在指尖绕片刻,就被涌入的风弥散。

今夜多云,没有月光作照明,窗边昏暗暗的。

薄幸感觉自己特后悔,年少时候狂妄惯了,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守着那点没必要的矜贵不放。就算动心了,也没有在一开始就问宋知非要联系方式,等到后悔了才拉着张凌过来蹲点。

顾意拍案而起说都怪自己,其实是都怪薄幸才对,他这么大个人了,他要走,顾意就算发现了也留不住。

宋知非在卫生间里捧着簇冷水漱口,薄幸在外面抽烟,隔着堵墙,似是无端把他们分开的那三年时光。

近在咫尺,又无法一眼望穿。

幸好今天饭桌上说开了,他有情,她亦然,薄幸却依旧可惜错过的时间,跟因他才让宋知非受的委屈,郭凯华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宋知非在卫生间冷静了许久,才从里面出来,余光瞟到侧边的薄幸,眼神都不给,直接提步往外走。

薄幸迅速掐了烟,大步冲上前,从背后把人搂进怀里。

他的气息跟拥抱的触感,无论是记忆里,还是当下,宋知非都再熟悉不过了,她不挣扎,只是装作生气,语气淡淡,“放开。”

“不放。”薄幸声音低哑,莫名的带了丝引诱,“就不放,你想拿我怎么样,晚上回去,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