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支着长腿,懒散的靠在旁边的桌子上,指尖又开了个扣子,把衣领扯的更松,垂眼注视着宋知非,狭长的眼角里蕴藏着无边笑意。

对望中宋知非下意识的又低声说了句,“我超爱你的。”

薄幸刚刚抬起准备摸摸她脑袋的手,因为宋知非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停在半空中。

他像是被施了什么魔咒,时间在他这里顿下半拍,连带着心跳都停了,扬起的手迟迟未能落下。

“你呀你。”薄幸自嘲的笑笑,“我这辈子都栽在你手里了。”

薄幸别过头,朝着门口走去,宋知非视线追随着薄幸的背影,第一次看清这个套房的全貌。

不是酒店的寻常装修出来的总统套房,一看就是薄幸自己按照喜好设计的出来的。

整个房间只有白灰黑三种色调,线条简约大气,家具不是特别的多,除了床跟床头柜之外,只有现在自己坐的沙发、一把圈椅、细高的书柜,加上刚才薄幸倚靠的木桌,再无其他,标准的男孩子房间。

双人床正对着大片落地窗,窗前斜支了画板跟高脚凳。

床头挂了张巨幅火山口湖的星空,拍摄的机位同宋知非做了三年壁纸那张一样。

能看的出薄幸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机位的火山口湖景色了。

宋知非心里忽然生出种很奇特的宿命感,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

在这短暂的二十四小时里,她走完红毯,同薄幸坦白了过去,然后确认关系,呼朋唤友相聚开心。

她带薄幸回了家,薄幸也带她回了住处。

抬眼就能望见的照片,就是三年以来始终是贯穿在彼此生活中的火山口湖景色。

这种宿命感让宋知非心潮澎湃。

薄幸去门口把刚才进门时候因为阻碍亲吻而被扔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便利店的购物袋装的满,计生用品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