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天气,海上夜捕的渔船早早归程,薄幸锁着眉远眺,看见大批亮着灯的船,像是散落在海面上的星星。

宋知非记不清自己吐过几次了,她扶着马桶冲水器仰头的时候,只知道颈椎因为长时间被压低,而生疼不已。

终于是吐干净,舒服多了。

含着薄荷味牙膏和冷水,宋知非在洗手池旁鼓着腮帮子漱口。

望见镜子里——无比凄惨的自己。

托裙子布料的福,衣着倒是体面,长发有些凌乱,宋知非用沾了水的手指理顺别在耳后,脸色就实在太差。

这袭明黄色的连衣裙,把脸色映得白里透蜡黄。

早前时尚搭配写过:不要轻易挑战亮色。

宋知非仗着自己骨架小和肤色白,从不挑衣服,为所欲为。

长久以来都没出过岔子,结果今天就遭了报应。

烟抽到第三只,薄幸听见身后的声响,他咬着烟回头。

看见宋知非从卫生间里探出半个脑袋,弯着唇角挥了挥小手,乖巧的说,“我吐好了。”

薄幸的眸色略沉,攥成拳的左手松开,直接用手指掐灭了烟。

他大步朝着宋知非走过去,在途中撕开攥在手心里的捂热的薄荷味润喉糖,含进自己嘴里,又抄起桌上的矿泉水瓶。

宋知非被薄幸压在墙上,杏眼对上桃花眼,谁也不肯眨一下。

宋知非先破功,长睫毛轻颤,软声喊薄幸,“哥哥看见我不高兴吗?”

对身站着,耳钻在同侧,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