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了几天,薄幸已经习惯性的在睡梦中搂住宋知非。

刚才手掌心落了空,下意识的摸索到她,把人抱紧自己怀里。

于是宋知非转过身子,正对着薄幸的脸端详。

男人睡的安稳,薄唇随着呼吸的律动微微开合,她盯着看了很久,从五官看到鬓角,再到带着耳钻的右耳,下颌线流畅,视线下移瞥到凸起的喉结……

宋知非自认并不是个特别专注的人,起码她就画不了画,之前看顾临墨画国画,对着大好河山,能坐上整整一天,除了上卫生间和吃蛋白棒都对着一张纸。

宋知非非常敬佩能画画的人,因为她做不到。

同样的顾临墨或者徐扣弦看她写剧本,写不出来时候能对着空白的文档发上一夜的呆,也觉得不可思议。

人们总是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满怀敬意。

可现在看着薄幸,时间分分秒秒的从指尖流过,宋知非看了许久,都未觉腻味。

才真正的认同了那句广为流传的,“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实在是太喜欢了,能一直一直看着对方,就满心欢喜,是种幸运。

狭长的桃花眼才睁开,就对上双明亮的黑眸。

房间里没开灯,眼睛是唯一的光源体,薄幸轻轻勾唇,人刚醒来,嘴里干,声音沙哑着,“偷看多久了?”

宋知非也笑,头往前挪动,唇擦着薄幸的唇轻啄,“没多久,也就注视了你半辈子吧。”

“是吗?”薄幸沉声回,“那好像也的确不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