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摇头,眸光流转,单手把另只丸子头也放下来,趿了拖鞋匆匆告别上楼。

回到房间,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宋知非才彻底松了口气,她只开了床头星星挂灯,屋里主色调还是昏暗,从窗口望出去,昏暗路灯照在积雪上,反着荧荧光亮。

“一、二、三……”宋知非轻声去数视线可及范围内的路灯数。

她心乱如麻时候常常用数数的方式平静下来。

门被扣响,宋知非起身走到门前,平日里她是不锁门的,今天人多,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就锁了。

“阿非,是我。”门外传来徐扣弦清脆的声音。

宋知非开门,看见徐扣弦手里拎的百利甜酒瓶跟脱脂牛奶,她侧身把人迎进来。

主卧是卡在别墅边缘,朝向西南的,一侧是落地阳台,另侧就是书桌正对的窗口。

宋知非跟徐扣弦一人裹了件大衣,站在阳台上喝小甜酒,室内空调温度开得高,阳台门也没关上,冷热风对吹,算不上特别的冷。

“徐二,你为什么会选择读法学?”宋知非咂着浓厚的百利甜,唇角还沾了奶白色酒渍。

徐扣弦看傻子似的看着宋知非,笑答,“我妈是法学教授,我爸是检察官,我读法学好像是天经地义,不读才是逆天而行吧?”

“哦。”宋知非委屈巴巴的盯着好友,“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读戏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