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唐淼一边捏着太阳穴一边给唐妈妈打电话。

“你表现得怎样？”唐妈妈问。

“应该还好吧。”

其实唐淼的分数是全班第一，是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但她不愿意跟唐妈妈说，怕她总爱拿这种事到处炫耀。

“答辩结束后会在F市玩两天吗？”

“不玩了，我只跟公司请了三天假，明天要上班。”

“这么赶？刚毕业都不能好好地玩了？”

“嗯，公司后期维护出了点问题，得及时回去解决。”

和唐妈妈又聊了一会儿，唐淼躺在床上发呆。

许久没有梦到傅可易，昨晚她又做梦了，记不清梦里的情景，却记得他失落时那双黯然无光的双眼。

今天回C市，下次再来F市，应该是来领毕业证书的时候吧？

“笃笃笃——”

有人敲门。

开门，是王书航。

“下午几点的机票？”

“三点。”

“行，我下午两点接你去机场。”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

“别太见外，开车送你去机场都是些小事。”王书航笑了笑：“我一会儿有事先走了，你有事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好。”

早上又去了一趟F大，去学校的图书馆里坐一坐，中午跟徐优雅和黄韵去食堂吃饭，刚好是中午放学时间，一群学生蜂拥着拥进食堂，宽阔的学校食堂大厅很快被学生占满。

“说是六月底才能来领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证。”

“嗯。”

“到那个时候再聚一聚吧。”

“嗯。”

另一边几个女生拿着餐盘经过，女生互相之间低低轻语。

“前天大二计信学院的系花田千儿跟软件班的傅可易表白了。”

“什么情况？”

“当时傅可易刚下课，那女生就把他拦在教室门口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后来呢？”

“好多人录视频了你没看到？傅可易只抬起左手，他的无名指上有戒指，他什么都没说，旁边就有男生起哄，说他傅可易早就有女人了。”

“视频我没看到啊？后来呢？”

“后来系花就红着脸跑了呗，可惜现在很少人用‘小情书’了，如果人气还像从前那样，在头条上你肯定会看到这条消息。”

女生们慢慢走远，徐优雅观察了一下唐淼，后者面无表情。

好似傅可易和“小情书”跟她都没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