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向来通情理好说话,哪里会给他委屈受呢?

可这一次他这样态度强硬,霸道地步步紧逼,由不得她不心慌害怕,“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词句。

润玉重重地叹出一口气,苦笑着:“罢了,我总不至于强迫你。你是我仅有的挂心之人,我强逼着你,恐怕你日后再也不愿见到我......”

他突然之间退了一大步,淮汐理应松一口气,可看着他满脸的失魂落魄、苦笑自嘲,她的心像被攥紧了一般,不敢附和半句。

二人都不说话,空气都是静悄悄的。

大起大落,淮汐的心还在突突地跳着,就听见润玉咳嗽了起来。起先不过是小声地咳,可之后却像是身负重伤又被他苦苦忍下,唇角沁出了一点血迹。

淮汐只知道他病了,却不料这样严重,更像是旧伤复发。从前他们关系稍亲厚些时,为了治疗,她见过他锁骨下的那块伤疤,碗口般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好在这伤口已许久不再疼痛。可如今怎么又旧疾复犯呢?

当下便惊慌起来,要来查看他的伤口。可还没触碰到他的衣领,就被润玉躲开了。

淮汐着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给我看看......”

润玉一味地推拒:“你别碰我了。”又咳了一阵,“如今我已知道了你的意思,润玉也绝非轻佻之徒,你既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怎好在你面前宽衣解带,累坏你的名声?”可他虽侧开身去,那双带着伤心的幽深眼眸却仍紧紧盯着淮汐。

淮汐怎可能弃他不顾,坚持道:“可是事急从权,怎可一概而论?你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怎么会不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