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粒白子轻按下去,萧亦笙抬眼看他,嗓音轻柔,“夫人,想必是昨夜我一次猛了些。”

沈默嘴角抽搐,他翻着萧亦笙的衣领检查了会,没发现异常,但他暗自留了心眼。

身后有脚步声,沈默转身,就见林建白下楼,他的视线一顿,“你下巴的伤口哪来的?”

“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碰的。”林建白倒了一杯水喝了口,递到沈默嘴边。

没喝,伸手接过去又放下来,沈默捏着林建白的下巴,仔细观察着那道伤痕,不长,两厘米左右,但是很深,一看就是利器导致。

“你跟我上楼。”淡淡说了句,沈默先一步离开。

林建白侧头,对上阳台那道阴冷的视线,他挑了挑刀削的眉毛,冷酷的转身走了。

阳台坐着的萧亦笙掩嘴轻咳了几声,掌心有一点血丝,他不在意的拿纸擦掉。

昨晚的交手,他输了。

不要紧,机会还有很多。

回到房间,沈默给林建白下巴那里上了药,把他衣服全脱了,他在看到后心一道更深的伤口时,脸色冷了下去。

什么也没说,手放轻的给上好药。

“建白,你今天别出去了。”

“嗯。”林建白侧躺着,手一伸,把沈默摁在怀里,带着淡淡胡渣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脖子,嗅着好闻的气息,呼吸慢慢均匀。

沈默没动,维持着这个姿势,把男人脸上每一处都看了一遍,他垂下眼角,放松的躺在对方怀里。

以沈默的思维,不难知晓昨晚发生过什么,他在萧亦笙两条胳膊上看到或大或小的淤青,胸口那处更是狰狞。

上药是不行了,直接带萧亦笙出了一趟医院。

接连两件事,沈默开始思考,怎么去防止后面类似的事件,温祈一个读书人,估计一个回合都抵不住。

无论谁受伤,最疼的还是他自己。

他第一次觉悟,一家之主不好当,只能偶尔跟111交谈几句,多半是需要缓解压力。

t市,一家摄影公司,有个男人正在看着一组照片,鼠标停了下来,他瞧着那张照片,入了神,英俊的五官不自觉的出现专注的表情。

“楚霄,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身后同事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楚霄捋起额前的发丝,将桀骜不驯的眉眼暴露出来。

“刚子,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梨桥附近?”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程刚凑过去,指指照片,那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瘦高,俊美,却一点也不过分的张扬,反而如同清晨的一弯泉水,宁静清澈,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再移开目光。

楚霄皱起眉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必须见上一面,不然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古怪的念头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生起了,并且越来越强烈。

当天下午,他就拿着心爱的摄像机去了梨桥,在那附近溜达,指望能碰到照片里的人,但是他失望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楚霄都去那里,似乎有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执着在里面。

夏天,酷热,走累了的楚霄靠着大树,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随意扫动的视线无意间捕捉到一处,他突然站直身体,滚动了几下干涩的喉咙。

从书店出来的沈默看着向他这边跑来的男人,可他满腔的激动与欣喜在看到对方眼中的好奇之后降了下去。

“我叫楚霄,启梦的摄影师。”楚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他就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比照片里还要好看,但是很冷。

视线停在这人的眼睛那里,楚霄呼吸一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见过很多有着出众男女的他都没兴趣,唯独对这人例外。

因为对方的眼睛,流露的东西跟他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个青年,他的妻子一模一样,淡漠,冷静。

眯了眯眼睛,沈默冷淡的说了句,“我叫沈默。”

这个名字落入耳中,楚霄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窜出激烈深浓的伤感与回忆,却又黯淡了下去,他低声自言自语,“只是名字一样而已…”

很好,没认出来。

沈默拿着书的手指紧了些,下一刻就把书砸到楚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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