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经过了倒时差和舟车劳顿的双重压迫,早晨从睡梦中醒来的几人倒还算是神清气爽。
安室透起得最早,他醒的时候,还能听到一旁浅野信繁均匀的呼吸声。
安室透侧头看向信繁,略微挑眉。
睡得这么安心?
梅斯卡尔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吗?
这样想着,安室透忽然来了恶作剧的心情。他踩着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到信繁的床边,准备偷偷吓他一跳。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那个男人便已经睁开了眼睛。
信繁的眼中一片清明,一点刚睡醒的混沌都没有。
安室透愣了愣:“你早就醒了?”
“嗯。”信繁轻轻应道,随即抬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昨晚没拉窗帘。不过如果不是你吵到我听鸟叫了,我还能再睡一会儿。”
“噢。”安室透乖乖退了回去,安静地换衣服、洗漱。
信繁找了个枕头垫在腰后,盯着窗外的树枝发呆。
安室透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你在干什么?”安室透问。
“听鸟叫。”
“……”
安室透忽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了,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充满着“丧”的男人真的是组织里传说中那个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梅斯卡尔吗?
不好意思,他没看出这两个人有哪点相似的。
“别听鸟叫了。”安室透无奈道,“我准备下楼做早餐,你快点收拾收拾,别忘了身为组长的职责。”
闻言信繁终于将视线从鸟和树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安室透。
他平静地告诉他:“摄像机一直都是开着的,所以你要不要再斟酌斟酌用词?”
安室透:“……”
啊!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