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一场大火,解别汀浑身都燃了起来,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发黑,只有面容依旧清冷整洁。

解别汀竟然很浅地扬了下唇角,说:“扬扬,你等一等我。”

木扬猛得惊醒。

他有些恍惚地摸了把身上,一身冷汗。

再看看被风吹起的窗帘外,夜色浓稠,月光洒在窗台前的书桌上,既凉薄又温柔。

身侧的床铺依旧空着,木扬放远目光,解别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的双人沙发搬了一个进来,靠着墙边当床睡。

解别汀怎么说也是一米八多的身高,双人沙发便有些委屈了,连被子都没有盖。

木扬想去给他盖个毯子,还想叫他回床上睡,可腿不方便动,刚支起身体解别汀就醒了。

解别汀坐起身来到他床边:“要去卫生间?”

木扬微微摇头。

解别汀又问:“想喝水?”

木扬这回直接碰了碰他的手臂:“别睡沙发了,对身体不好。”

解别汀顿了一会儿才领会他话中的意思,道了声好。

床是一米八的双人床,两个成年男性睡着也不拥挤,心里想着的人就躺在身侧,反倒是谁都没办法睡着了。

“解别汀……”

“嗯?”

“我把背包弄丢了。”

泥石流出现的时候一片混乱,他跌跌撞撞地跑,背包也不清楚丢在了什么地方。

解别汀知道木扬想说的不是背包,他起身踩进拖鞋,从书桌的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背包他们找到了,但洗不干净。相机我送去维修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木牌在这里。”

这枚刻着平安喜乐的木牌解别汀本想藏起来,他第一次起了这样奇怪的私心,木扬要离婚,他总要留些什么在身边做个念想。

可如今想来,‘平安喜乐’这四个字还是跟在木扬身边比较好。

第21章 、症状

黄棕色的木牌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拿着它的人似乎也因如水的月光变得温柔了些许。

木扬几乎是克制不住地雾了眼眶,酸涩难耐。

“睡觉吧。”

木扬拽起被子,半张脸都掖在了被褥里。

解别汀将那块木牌放在木扬枕边,在另一侧床上和衣躺下。

他隔着被褥轻轻拍着木扬:“它找回来了……别哭。”

“要你管啊!”木扬哑声低吼了句,像只发泄着难过的小兽。

解别汀犹豫了下,手还是没有撤回来,而是试探着继续拍着,只是不再说话,无声哄他。

这是心理医生对他说的,想要留下木扬,他得先学会分辨木扬的情绪。

什么时候是真的要他离开,什么时候只是难过在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