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解别汀紧了紧木扬的手。

前面的潘达浆刚回头,就非常无辜地被木扬白了一眼。

“……”潘达浆非常机车地讲,“木小扬,你最近奇怪的哎,我得罪你了吗,一直这么瞪我干什麽?”

木扬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你以后不许问我借车。”

潘达浆:“??你那破车我才不借。”

木扬:“……”

他现在唯一仅有的一辆车是木南山开剩下送他的。

解别汀揉了揉气鼓鼓的木扬头发:“回去给你买。”

潘达浆:“……”

论如何通过结婚实现财富自由?

先找一个财富自由的老公结婚。

木扬一边走一边和潘达浆斗嘴,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他们穿过一个小山坡,略微有点陡,不过还算宽敞,左下方就是荒无人烟的村庄,看起来败落很多年了,在寂静的雪岭里,颇有鬼屋既视感。

木扬不动声色地往解别汀身上贴了贴。

解别汀无奈:“别怕。”

杜笑回首,啧道:“没出息。”

木扬白他一眼:“怕鬼怎么了,你还怕虫子呢!”

是的,作为一名搞极限摄影的摄影师,杜笑怕虫子。

杜笑和肖承墨在一起的契机也是因为杜笑怕虫子。

好几年前他们和另外几人一起去热带雨林拍摄,杜笑脸色惨白,一惊一乍,到晚上了还非常‘娇弱’地钻肖承墨帐篷,说‘哥,我害怕’。

肖承墨就被他这么一副姿态给蛊惑了,抱着人睡了好几晚。

后来在一起后,杜笑再没叫过他哥……除了在别人面前装绿茶的时候。

肖承墨:“到了。”

木扬放弃跟杜笑互怼,抬眸望去就被惊叹到了。

他们离湖泊还有一部分距离,但这个位置可以望见大半个湖面,三面都是银白色的雪山,湖水是清透的淡蓝色,或许是因为雪山的反射,还有种银光荡漾的感觉。

木扬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作水天一色。

湖泊的尽头他看不真切,那边除了水什么都没有,跟天际融为一体,两种并不相同的蓝色却融洽地汇合在一处,成了一幅近乎梦幻的水墨画。

就连不是来拍照的潘达浆和段念都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多张。

至于解别汀,木扬的相机里是风景,他的镜头里是风景里的木扬。

解别汀没什么拍照天赋,不过景色太好,木扬的侧颜又刚好完美,构图意外得好看。

解别汀将它设置成壁纸,便将手机放回兜里。

“绝了,大自然真的什么都有……”

木扬有些疑惑:“湖泊那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