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浆将小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蛇确实被木扬拎远了扔到坡下,这才松了口气:“吓死爷了。”

潘达浆就是单纯怕蛇,从小就怕,小时候跟木扬互相看不惯的时期木扬就经常用假蛇吓唬他。

等酒店派车来的这近一个小时里,他们边走潘达浆便复述自己刚刚的英勇事迹:“我摸到蛇那会儿都快吓尿了,但一想到坡下这人是谁?是我可以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啊,我就暗暗狠心被咬死都不能松手——”

木扬其实也很感动:“谢了,老潘。”

潘达浆叹了口气:“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我也称得上是你再生父母了吧?你叫声爸爸给我听听?让我感受一下这儿子没白救。”

木扬:“……”

感情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为了后面这声爸爸。

他呵呵一笑:“下辈子投胎记得投准点,说不定能实现夙愿。”

潘达浆还认真想了想:“那我得至少早死你二十年……算了算了,小爷我惜命着呢。”

解别汀牵着木扬的手,安静地听他们贫嘴。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中午,酒店请了位诊所医生来给他们看外伤,杜笑体温度数也有点高,需要开药。

一切处理完后,医生叫他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多休息。

昨晚到今早发现的意外让他们都有些精疲力尽,加上昨晚也没睡好,几人多多少少都着了凉,于是吃了点热食后就直接躺下睡了。

木扬的手臂有轻微拉伤,虽然不碍事,但还是不方便侧睡或者被解别汀抱着睡了。

这还是两人自谈恋爱以来在床上为数不多地泾渭分明,一人一个枕头。

他们多少都有些不习惯,解别汀就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