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面上不动声色,只有眼尾里泄露出一点得逞的闪耀光芒。

既然他刚点出谢云书没分寸,那自己就要表现得很有分寸,哪怕心里的柠檬汁还在翻江倒海,江行止还是很聪明得见好就收,他饶有趣味地问:“你为什么叫他裴小狗?”

谢云书一哂:“那是我给他取的外号,你不觉得他一头金毛跑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是只没成年的小金毛?”

“一头金毛跑起来……”江行止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画面,“那不应该是小泰迪吗?”

谢云书不太在意:“你管他金毛泰迪,都是裴小狗!”

“对,他就是只小狗。”江行止弯着唇角,满意地点头。

裴寂是“裴小狗”,他是“江小花”,果然在谢云书心目中自己的地位更高,毕竟小狗是用来遛的,小花才需要阳光雨露得呵护着。

谢云书低头看了眼时间:“你把你司机叫回来,赶紧的,咱们得上学了!”

“不急,我还有话没说完,”江行止把谢云书转过去的身体又扳回来,他一只手按在谢云书的肩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倾身靠近谢云书,语调懒懒的,透着股浅浅的责备和莫名的委屈,“咱俩的事儿,你还没给我个准信儿呢!”

谢云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困惑:“咱俩什么事儿?”

江行止眼睛沉了沉,略带气恨地用额头顶了下谢云书的额头:“我们两人的关系,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明确答复。”

谢云书讶然一瞬,顿感啼笑皆非:“不是,咱俩都这样了,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