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莹气冲冲道:“他们就是奔着陷害我们来的,怎么可能会主动撤销!”

律师摊了摊手,一脸公事公办地表示他可以尽量协商。

祝君兰再一问委托费,邹莹都气笑了。

“我们这个官司本来就是必赢的, 找他不过是想早点把对公账户解冻,他倒好,什么都不能保证就要收那么多钱, 当我们钱是大风刮来的, 傻子一样好诓骗么?”

祝君兰的情绪没邹莹那么过激,至少表面上一直风平浪静的, 她看了看手表说道:“马上要五点半了, 咱们先各自回家吧, 邹莹你明天还是早点到厂里去,尤其是看着那些工人,今天没按时发工资肯定会有人有意见……”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祝君兰一通话还没讲完,手机响了。

厂里的工人已经闹起来了。

一般的服装厂都是招女工多,云家因为扩张得太快,当初招人时太仓促,直接通过中介招了一批外省来的年轻人,以男工为主。

“大家安静一点,都不要激动听我说!”老赵拿着个扩音喇叭,焦急地解释,“我们公司的账户只是暂时冻结,公司的钱全都在账户里许进不许出,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很长,大家放心,该你们的工钱一分都不会少……”

“我们不听你说这些!既然公司有钱就把工资赶快给我们!”领头闹事的工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叫石海权,他挥动着手臂叫道,“本来25号就该发工资,后来拖到了月底,现在又拖到新的月初了,公司到底是几个意思?”

下面的工人都高声附和起来:

“就是!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