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脸越热,连耳根子都点着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

这种濒临擦槍走吙的时候以前也经常有,只不过那会谢云书一叫停江行止也就乖乖听话了,但今天的情景太特殊了。

他们小别重逢,又是在这个谢云书自小生长到大的故居里,思念和嗳眛把渴望的浪潮推涨到了极致,江行止像只饿昏了头的小豹子扑向猎物一般扑向谢云书:“我先给你弄!”

谢云书措手不及地被按倒,他的手臂在半空中划过,扯到了拴着灯泡的电线,浓稠的黑色像漫涨而来的水流,除视觉外的其他感官瞬间被放大得无比明晰。

……

当最后一丝急促的歂息被抚平,谢云书浑身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

江行止眼睛亮亮的,像是在黑暗里亮起的两簇灯火,他焦躁地拉谢云书的手,像个急切讨要糖果似的小孩:“我呢我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

谢云书伸手一探,却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男人就是如此恶劣的一种生物,哪怕豁达如谢云书,两相对比的手感落差太大,谢云书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非常微妙的不爽。

……这人不是常年生病柔弱不能自理吗?

他家里每天都给他喂些什么吃?

“怎么了?”江行止想开灯,但他毕竟对这里的环境不熟,伸着胳膊在黑暗里捞了半天却怎么都摸索不到电线。

谢云书把江行止的放回去,声音淡淡冷冷,极不负责任地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江行止急了:“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