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望着江行止,他的眼睑下有些微发青,带着明显睡眠不足的疲倦,然而他被灯光映射的眼底全是明亮的笑意,像是清澈的琥珀包裹着江行止的身影。

他轻笑着用气音说:“想来就来了。”

“来多久了?”

“没多久,一到就给你发短信了。”

江行止知道谢云书在说谎,外面起了大雾,他自己下车后一路走进机场,头发和身上都沾着雾气,到现在还没干透。

而谢云书的脸、脖颈和手指,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干燥而温热的,谢云书肯定在机场待了很长时间,一直看着他跟舅舅和表哥说话不便打扰,直到快要安检了,才实在忍不住把他叫进来。

这人永远都是这样,表面上像是宁静温柔的大海,妥帖而细致,周到而包容,但静水深流之下奔涌的,全是熔岩般炽|烈的热情。

江行止像是即将要遭遇世界末日般狠狠亲吻着谢云书,他混乱的呼吸里带着急切和粗|鲁,箍抱着谢云书的手臂肌肉绷紧得近乎发抖,狭小的格子间里,两个人的体温如蒸汽弥散般迅速攀升,衣料和衣料、皮肤与皮肤的摩|擦声细细密密地充斥着整个空间。

洗手间里不停地有人进出,广播里机械的播报音、稀里哗啦的水声和远远近近、忽高忽低的人的谈话声交织在一起,都无法完全覆盖住隔间里的动静,谢云书只得把手机音乐打开,音量调到最后。

江行止又失控了。

“怎么办?怎么办……”江行止急切又慌乱,脸上的表情茫然而迷乱,他身后仿佛有一条尾巴在团团打转,沙哑里的嗓音里都隐带有哭腔,“你跟我一起走吧,跟我一块走!”

“嘘,嘘。”谢云书亲吻江行止的眼睛,一手抚摸他的脸颊和耳根不断安抚,另一手的手指飞快解开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