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拿上登机牌,司机老葛帮他提行李,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前进了安检。

谢云书站在水槽边,双手上沾满了洗衣液揉搓出来的白色泡沫,他把手放到感应龙头下,水流哗哗地冲洗着他的手。

他的脸颊烧热得厉害,气息也很是不稳,在他来机场之前,他是决计没想过自己会在机场的厕所里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然而江行止就是有那个本事,把他所有的沉稳冷持都彻底打碎,让他陪着他不分任何场合得疯狂。

头顶上传来机械的女音在播报信息:

“前往香港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SK****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马上由4号登机……”

谢云书估算着江行止应该是登上飞机了,他还留在那个厕所隔间里,坐在马桶上等着,他这会不能出去,要是一开始直接出面送江行止也就算了,现在既然躲了,就不能再让胡家父子给瞧见了。

不多时,江行止的短信进来了:【我上飞机了。】

【好,香港那边疫情严重,你多加小心。】

江行止:【想你了。】

【不是才上飞机?】

【就是想了。】

江行止絮絮叨叨又发了一堆,全是些叮嘱谢云书吃喝拉撒睡要注意的废话,谢云书有来有往,耐心地陪他聊着,谁想江行止最后又发了个带着坏笑表情的彩信来:【你那时候想对我干什么?】

谢云书一下子就知道这小子在憋什么坏了:【干个屁。】

江行止这会要是在他跟前,谢云书一准要拧他脑袋,得了便宜还卖乖,缺心眼儿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