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笑了一声:“成啊,你先把婚离了。”

贺峰愕然:“我那婚是不能离的……至少现在不能。”

谢云书冷笑:“那你他妈说个屁!”

贺峰又愤怒又不解:“我他妈离婚、我离婚了你给我当老婆生孩子啊?你又不是个女人,你还想要个名分啊!”

“我不想要名分,”谢云书慢悠悠地拖长了音,眼底浮现出刻意的讥诮和嘲弄,“我就是逗你玩。”

贺峰像个困兽一样绕着谢云书团团转,一筹莫展。

贺峰不是没想过再来一次强硬的,但他知道,谢云书说如果他弄不死谢云书,谢云书就一定会弄死他这句话是认真的,这个倔强执拗的青年,真的会跟他不死不休。

理智上,贺峰知道这场交锋他已输了个彻底,他继续关着谢云书也没有意义,但让他放人,他又不情愿。

他知道,一旦他把谢云书放了,这辈子可能就抓不回来了。

谢云书没想到最后帮他脱离虎口的人是夏客,他的电话一直在贺峰手里,贺峰找了个能模仿谢云书声音的人,谁打电话来就让冒牌货接,连谢云书爸妈都没分辨出来,却被夏客识破了。

警察破门而入,谢云书重获自由,然而48小时后他就得到了贺峰因证据不足被拘留所释放的消息,他一刻不敢多待,工作前程统统抛下,只带齐了证件证书,连夜离开羊城,去了申城。

七年漂泊,恍如浮生一场大梦,来时空空,去时空空。

————

“……再然后,我就遇到你了。”

电话里,谢云书的嗓音被酒意和眼泪浸泡,沙哑透了,但江行止又很清晰地听到他的笑,听见他说:“江总,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岔路,都是通向你的路,遇见你之前我遭受了所有的噩运,遇见你……我就觉得那些事都……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