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谢云书忍不住说道,“裴寂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不愿意当兵,还有别的前途可以奔,何必非要逼迫他呢?”

“唉,”裴奶奶一脸愁容,“我们裴家的孩子是一定要当兵的,连裴寂他两个堂姐都参了军,就他长了一根死活不要当兵的反骨,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

谢云书听着老奶奶的语气里竟似对裴寂有怨怼之意,惊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能理解裴家人为什么对当兵有这样深的执念。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裴寂当兵。

晚上裴寂的爷爷和裴林生都回来了,主人和客人齐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勤务兵端来茶水,热气袅袅。

一开始的气氛还挺其乐融融,裴老将军非常和蔼地跟谢云书和江行止分别说了几句话,又哄了裴寂几句。

谢云书心说这裴家爷爷倒是个通情达理的,看来裴小狗这事还得从他爷爷方面入手,谢云书斟酌着正要开口,却听裴老将军陡然一声厉喝:“裴林生!”

裴林生坐在谢云书的正对面,随着这声厉喝裴林生“唰”地站起,军靴磕在地上重重一响,如云石破空:“到!”

“子不教父之过,”裴老将军沉着声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一根鞭子,他用鞭首指着裴林生,“裴寂不肯当兵,临阵脱逃,都是你教导有失,你有什么话说?”

裴林生大声说:“没有!”

裴寂他爷爷问:“我现在打你,你服是不服?”

裴林生:“服!”

谢云书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茫然地往其他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