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胸膛微微起伏,他轻轻闭了下眼。

真的,他本来真没想跟贺峰多做计较,可架不住这个疯子骨子里就刻了个“贱”字,一而再再而三要犯到他头上来。

谢云书那种无奈深沉的表情在贺峰眼里被误解成了妥协。

贺峰贴着谢云书的耳朵,发出轻微的歂息,他全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每次看到这个少年,理智就被焚烧成了灰烬,只剩下膨胀热烈到无边无际的慾望:“他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就不让他知道……”

谢云书将贺峰推开,走回到厕所隔间那边,把格子门一个个推门,确认这个洗手间里没有第三个人,然后他站在最后一个格子间门口,笑着冲贺峰招了招手。

……

谢云书拦了辆出租车,坐到车上才给习武打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不是在KTV包厢里唱歌划拳的那种吵,而是在更宽阔的空间里,远远近近的声音交杂着,有人在骂,有人在叫,有人在笑。

习武挤在看热闹的人堆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书,小书你到哪去了?你错过了一场好戏你知道吗?你猜我这边发生了什么?哈哈哈哈哈,那个贺峰哈哈哈,那个傻批喝多了,脑袋栽到马桶里去了!哈哈哈哈哈这笑话我能笑一年……”

“哦,那他没事吧?”谢云书淡淡地问。

“事儿应该不大,就是水喝了不少哈哈哈哈哈!”

谢云书料想贺峰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对于贺峰来说,跟自己喝多了栽下去比起来,被人把脑袋按进马桶里是件更丢人的事,何况他们之间的那点子恩怨情仇,是根本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

至于自己跟江行止的事贺峰掌握了多少,谢云书笃定他是没证据的,就算有,贺峰这样的人只要不色令智昏,还是有权衡利弊的智商的,去跟江家或者乔家高密,贺峰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因为知道了别人家的秘密,成为那些大人物的眼中钉喉中刺。

“我要去找小江,”谢云书看着窗外,语气轻快而愉悦,“今晚不回公寓去了,你们散了就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