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把江行止扯到一边,当着亲妈和亲姨,这些话说出来让他很是脸红,但他义无反顾:“妈,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小江是我自己带回家的,而且我年纪比他大,要说责任,也是我居多。”

两个孩子抢着担当,听得祝君梅鼻头都发酸了:“姐,你好好听他们说话,他们不是那种瞎胡闹的孩子……”

她还靠近了祝君兰的耳朵,用只有她姐能听到的音量说:“这种事,咱们千万要讲究方法,年轻人不能逼的,你现在要是激烈反对,反而跟催化剂一样,咱都是过来人……”

祝君兰举起鸡毛掸子。

江行止眼明手快地把谢云书往旁边一推,那鸡毛掸子就对着他的腿落了下来。

谢云书委屈地喊了声“妈”,想让他妈下手轻点,江小花很不禁打的……然后,他愣住了。

江行止和祝君梅也傻眼了。

祝君兰微弯腰,鸡毛掸子一下,两下,轻轻掸在江行止的大腿上。

黑色的毛料长裤上,沾了许多白色的毛。

原来谢云书穿了件白色的海马毛衣,毛毛沾了自己和江行止一裤子。

祝君兰给江行止掸干净,又把谢云书拉过来掸。

把他俩裤子弄干净后,祝君兰一手一个戳他们脑门:“车门也不关,难为情不?要是把你们四姨给吓着,四姨夫得过来剥你们的皮!”

“妈?”

“兰姨?”

谢云书和江行止一个张大嘴巴,一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