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会切吗?牛肉有纹理的,要顺着纹理切。”

“晓得的。”

“高压锅会用吗?”

“上次你不是教过我吗?”江行止不高兴了,“你快去,坐着去,不要打扰我发挥!”说着气咻咻地过来把厨房门关上了。

谢云书只得又坐回沙发上去。

这么多天来雨一直没停过,这会下得格外大,噼里啪啦地砸着窗台,雨声、电视机声、厨房里的响声,渐渐汇成一支节奏舒缓起伏,连绵不断的交响曲,诉说着烟火人间的喧嚣,温情而熱烈。

谢云书被那温水般流淌的舒适与愉|悦包围着,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听到不知哪里跳跃着“呲呲啦啦”的声音,鼻子里也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刺激的糊味。

他醒了醒神,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高压锅放气的声音,忙起身跑向厨房,江行止也正捂着鼻子往外冲,两人直接撞到一起。

“云书!”江行止被烟火炝得眼睛通红狼狈不堪,他瘪着嘴,凑不要脸地把锅甩给高压锅:“那口锅不好,把我的牛肉煮糊了!”

……

江行止第一次掌厨,以谢云书把一团黑漆麻乌的根本看不出原真实形态的物质扔进垃圾桶而告终。

但这晚依然是个美好的周末。

谢云书慵懒地倚着沙发背,一条长腿蜷着,另一条腿伸在江行止那,装满了水果的玻璃碗搁在膝盖上,谢云书捏着根牙签,叉了半颗草莓要喂给旁边的江行止。

江行止正在给他剪脚指甲,歪了下头:“你吃,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