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的双手垫在谢云书的颈后,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贝,他微微抬起身,视线垂落,看着谢云书半阖眼眸,弧度纤长精致的脖颈安然地躺在他的手心,仿佛轻轻使力就会破碎,胸腔里缓缓膨胀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熱窒闷的感觉,江行止不可避免地想,要怎样的信赖和深情,才能让一个人奉上最致命的软肋,对自己完全不设防?

“云书。”

江行止琉璃般的瞳仁里折射出一种光怪陆离的色彩,表情一时竟有些恍惚,像是不太敢确认似的,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额头、眼睛、鼻梁和嘴唇去触碰谢云书的,虔诚犹如朝圣。

灯光刺目,谢云书拿手背遮着眼睛,忽听江行止声音里透出浓浓的困惑,唤他:“云书——”

“嗯?”

“瀻不上去。”

“什么?”

江行止声音愠怒:“这个瀻不上去!”

“怎么会瀻不上去?”谢云书睁开眼,就见江行止急得满头大汗,他奇怪地凑近过去看了一下,又拿起小盒子看了看包装,登时无语,“你买了个最小号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谢云书一把勾下江行止的脖子,笑得停不下来,喉结都跟着轻微震动。

江行止脸颊鼓起,黑幽幽的眼睛无辜又委屈地瞅谢云书。

谢云书无奈地拽了拽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