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闷哼了声，疼得人都懵住了, 眼里瞬间蓄满了水雾, 脸也红了起来。

见状，周慎眉头紧锁，然而这个时候，乔意还有空看他什么反应，看他又要过来, 一边吸鼻子一边命令他：“你，你不要过来。”

“我现在不想和你靠那么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乔意一手反握住门把手，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把嘴唇咬得艳红, 红得都快滴血, 不愿意让周慎靠近的情绪也是真的，死死地站在那里，周慎只要动一下，他就有要往后退的趋势。

周慎还没遇上过这种情况。

就算是之前乔意生气、吵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愿意让他靠近，刚刚明明都痛得脸色都变白了，却强忍着抽气。

这样的反应在乔意那里绝对是反常。

乔意每次都会跟他说，有什么委屈不高兴就得发泄出来。

但乔意现在明显就是在憋着。

“你要是不想帮我找，我可以自己找的。”乔意说话鼻音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快变成支支吾吾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地步，“我也没有那么好骗。”

因为后背被撞疼了，他说着说着，就抽了口气，“我，我确实很好骗。”

所以就是，那时候周慎要求他对婚姻忠诚的时候，他忘记也去要求周慎了。

乔意声音越来越低，眉眼都搭了下来，还是没有听见周慎说什么。

他不理解周慎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也不理解，周慎明明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要和原身结婚，更不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变成原身。

如果没有穿进这本书里，他现在应该还过得好好的。

不会撞到门上，还撞得那么疼。

乔意吸了吸鼻子，尝到了嘴唇上一点点血的味道。

“没有不想帮你。”周慎的声音干涩，离他很近，就像在他头顶上传过来一样。

乔意仰起头，就和周慎对上了视线。

乔意眼睛是模糊的，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就感觉两人靠得很近，因为他都能感觉到周慎的呼吸。

明明让他别过来，周慎还是过来了，不仅过来了，还离得他那么近。

乔意舔了舔破皮地方渗出来的血丝，抿紧了唇，但没避开周慎的视线，两个人就这样盯着对方。

反正他也看不清，但盯着看的时候，憋了好久的眼泪就顺势全都落下来了。

乔意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睛是红的眼角是红的，眼泪滚落下来，反倒更加漂亮。

周慎抬了抬手，但还是悬在了半空中，没有去碰乔意，声音硬邦邦的：“别哭了。”

“我的错。”

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无措无力的时候。

上一次道歉也是在乔意面前。

这一次也是。

乔意眨了眨眼，眼睫毛全都湿漉漉的看着他。

像是没料到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还这么快就低头认错了。

“就是不想让你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