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昙刚刚还微微勾起的唇角,瞬间往下压死。
宗昙知道自己有多不讨喜,也不相信任何人的喜欢。
他自然也不在乎。
只是厌恶别人拿这种事来骗他。
[喜欢什么?我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
宗昙冷笑了一声,别人对他只有怕惧,抵触,厌恶,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两个字。
殷长夏绞尽脑汁:[喜欢,喜欢你……的脸。]
宗昙:[……]
这样的回答令人出乎意料。
宗昙冰冷的怪笑:[殷长夏,你倒不如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殷长夏义正言辞:[我当然知道自己好看啊,但也不至于自攻自受吧?喜欢好看的东西有什么错!]
……喜欢好看的东西有什么错?
宗昙闷笑了起来,像一株带毒的植物。
[彼此彼此。]
殷长夏:[……]
怎么觉得这个彼此彼此好危险的样子?
这一刻身体的主导权好像全都落到了宗昙手里,可殷长夏却没有抢夺。
不仅是因为宗昙说过,只有不到十五分钟。
殷长夏也为了以后。
给点甜头,才好安抚这个疯子。
周迎见他一直不理自己,更加痛苦的喊:“长夏……”
宗昙终于有了反应,收敛了眼底的笑意。
这世上不如殷长夏之人,还真是多如牛毛。
这个周迎,可能连一只手……啊不,半个指头都比不上。
宗昙半眯着眼,身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那些危险又负面的东西纠葛在一起:“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
周迎的心脏发紧,像是被一直大手不停的按压。
他竟然在这一瞬间,有些害怕殷长夏。
周迎:“我……”
宗昙:“什么都做不到极致,无法舍弃别人的保护,也无法独立出来,现在连道个歉都扭扭捏捏,你还剩什么?”
周迎的面色一点点变白,仿佛对方的每一个字,都直戳到了他的心脏。
犹如一把刀子。
殷长夏:[……]
不知道为啥有点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