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云做出了攻击的姿态，空洞的眼瞳里，除却痛苦外还有了别样的感情。

——兴奋。

然而殷长夏却没打算回击，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再度渗出了鲜血。

恢复药剂并非能立刻愈合伤口，只是把伤口愈合的时间缩短，提高人类的愈合能力罢了。

他如此剧烈的活动，自然让伤口再一次崩裂。

殷长夏依旧没能立即说话，体力损失得太严重了。

他低下了头，等他的喘息终于停止，第一句话便是：“……那是错的。”

江听云：“……”

殷长夏抬起头，眼瞳在黑暗的环境下熠熠生辉：“让自己变得有用，才不会被人抛弃，那是错误的！”

江听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道，不想殷长夏再继续说下去。

江听云：“你费尽辛苦，到头来却只为了反驳一句可有可无的话？那件事情，我早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殷长夏：“不！”

他的嗓音沙哑，俨然是在硬撑。

“你不在意，就不会通过游戏内核的碎片，所展现出来。这不是你的内心吗？江听云！”

江听云气息紊乱，表情也变得阴沉：“住口。”

殷长夏：“你让自己变得有用，但夏家还是舍弃了你。”

江听云：“我让你住口！！！”

他在被殷长夏跳动着感情，这是不对的。

明明哀鬼、李蛹、甚至是陆子珩，都没能做到这件事。

双方再次打了起来，这一次的江听云，将自己的攻击，完全对准了殷长夏弱点的红线处。

倘若之前还有一丝留情，如今却只剩下了想赢的想法。

双方各不相让，这一次殷长夏总算在对战之中，感知到了江听云的灵魂。

他不再那么空洞，现在的愤怒，是他自己的感情。

殷长夏攻击得更狠，也算有了丝欣慰。

但这场对战之中，他必须取得胜利，这一点殷长夏寸步不让。

夏予澜用了自己的能力，通过自食的办法恢复了一些力量。他往日是最不屑这样的办法，但这么多年了，夏家的事情，总不能让殷长夏一个人承担。

也该担起责任了。

夏予澜冻住了更多的鬼物，那些寄体在疯狂融化。

殷长夏喘着粗气，就算是想利用凶宅的力量，去转化这些鬼魂，也无奈自己的阳寿撑不起半鬼王的所需。

该怎么办？

混乱之中，他瞧见了正在艰难找寻灵室的同伴们。

殷长夏紧咬着牙关，低低的喊：“我需要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