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思虑重重,但一时也想不出答案,只能皱着眉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咔嚓——房门被关上了,周宇进入了房子。

门外,原本空无一物的门边突然一阵扭曲。

一只被烧得格外骇人的手从虚空之中出现,将一束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放到了门框边。

鲜红的玫瑰花散发着醉人的清香,静静地躺在重新变得平静的石板地面上,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欲语还休。

周宇步入客厅,眼睛因为屋内昏暗的环境而有些不适地眯了起来。

房子里很黑,只有客厅里透出了些许亮光。

周宇迈步向前,看到客厅里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正在发出刺耳的杂音,屏幕上满是雪花。

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上,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满脸络腮胡,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客厅不算大,仅仅一个沙发就占了大半的面积,而沙发四周散落的啤酒瓶和食物残渣更是将这个客厅填得满满的,几乎变成了一个垃圾堆。

周宇的房间在这座房子的最里侧,要过去就必须要经过客厅才行,因此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踩着一地láng藉,走到了沙发旁。

沙发上,邋里邋遢的男人依然在沉睡,脆弱的脖子bào露在了电视机的亮光之下。

周宇漂亮的绿色眼眸中闪着幽幽的冷光,手指悄无声息地附上了口袋里的一把折叠小刀。

最近,这个所谓的父亲越发堕落了。

因为保罗一家赔偿的巨额医药费,这个男人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喝酒,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