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薇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不带冯婉盈跟他们一起走。她安静地看了张少言一阵，弱弱地开口问道：“张少言，你生气了吗？”

“我不该生气吗？”张少言偏头看着她，“你胆子挺大啊，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赌钱。你就没想过出事了怎么办？”

杜友薇小声辩解：“这里不是正规的吗？”

张少言哼笑：“法制社会还有杀人犯呢。”

“……”杜友薇闭嘴了。

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张少言再次开了口：“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杜友薇下意识去翻自己手机，这才看见上面真有来自张少言的未接电话，“啊，我手机是静音的，刚才又紧张又激动，我没注意到。”

张少言没说话，杜友薇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讨好般的开口：“对不起，我错了。”

她一道歉，张少言就对着她生不气来，他抽回自己的袖子，故意不去看她：“出了事情，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

“我看他们好像也没有恶意，让我留下就是想检查是不是我作弊了。”

“我是说之前。”张少言始终侧过头来看向了她，“冯婉盈出事，你一个人就敢带着钱来救她？”

杜友薇愣了愣：“你都知道了？”

张少言抿了抿唇：“为什么不找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是这样的。”杜友薇怕他误会，有些急切地跟他解释，“是冯婉盈不让我告诉你……”

“她不让你告诉我？”张少言声音略微提高，眸子里的冷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