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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沈评绿才平,两波静闲雪刚起,三波夙隐忧又汹涌而来。

兰渐苏头比往常更昏,脑比往常更涨,只觉天下的难事,一天之内皆尽挤在他家门口。他手按着眉心:“世子哥哥,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啊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关系,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懂吧?”

适才流的汗,现下还没干透,薄薄一层贴在兰渐苏洁净的脸上。这样看来,这张衔艳薄情的脸,艳出滋味,薄情出了韵。但这一斛的春色,兴许均尽洒在了罗被里的女人身上。

夙隐忧瞧在眼里,浮想在脑里,胸口发窒,闷气吞下只哼出一声:“我信你和她没关系,不过我看这个女人不顺眼。我现在就把这个女人丢出去,免得脏了王府!”

夙隐忧以前是出名的怜香惜玉的人,现在这玉在他眼里,一点也不香了。他将白喇公主连裹着的被子一并抓起,戾怒都聚在力道上,不留余面地扔出门外。

兰渐苏瞳间奔腾万钧惊骇,两眼瞪得几乎脱眶:“哥哥住手!”以往洁癖缠身,如今二话没说扑出门外,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幸而接住白喇公主,又借力反抛回屋内床上。

夙隐忧牙齿紧咬,握起一拳捶在门上,震得门板晃颤。

“你这么舍不得她!”

兰渐苏站起来后带起一身土灰,模样看着显了不少狼狈:“你听我说,这人不能丢,坚决不能丢。”

“这还有什么好说?我偏要丢她!”

白喇公主床榻没睡暖回来,再次被夙隐忧一手拎起来丢出门外。好歹一国公主,沦落至今下场理该道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