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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渐苏尚来不及反应这局势猛转之变,上天便逼他以“不变”应万变。

韩起离在战场上惯于势如破竹,直捣黄龙,那么在接吻上自也不会改变太多。就是这次的战场太小,他吻得有点稚拙。

兰渐苏重生到这个世界多久,就做了多久的和尚。被夙隐忧吻的时候他意志坚定,坚守信念。被沈评绿吻的时候受药物影响,有些失控,好在最后关头早早脱了身。

现在被韩起离这么一吻,却真将他几个月来的念火,给勾引了出来。因而,不过片刻,他便将韩起离反压在树干上,反客为主,深吻起韩起离。

吻至动情之处,韩起离的手已摸到他的腰带上。

风扫卷树枝,抖了一篓多的银杏叶下来。兰渐苏忽地想,他本是要与韩起离划清界限。倘若此刻反向投降,岂不是功亏一篑,应了民间那些烂俗艳本?

兰渐苏急急忙将腰带上那只手按住,这情态颇像陷入女儿国的唐僧猛然想起自己还得取经。

他曾以“不做下面那个”为由,叫沈评绿及时收手,两两抽身。想来,在韩起离这里,这一点提示照旧是管用的。

兰渐苏遂告知韩起离:“韩将军,你须得知道,床笫之间,我绝不会‘居于人下’。想来韩将军也不是甘于人下的人,不若趁你我还存一丝理智之时,及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