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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知道,你怀疑你母妃的死,一直想找出你母妃的死因。虽然哀家一向不是很关心你,可如今,还是需提醒你一句……你听哀家的劝,不要再查下去。

“可能你会怨,怨你曾贵为皇子,如今却沦为藩王庶子,会怨你父皇将你摒出嗣谱,让你与这大沣的江山无缘。但苏儿,你要相信哀家,这是最好的结果。”

兰渐苏没有回答他,眼神在犹豫。这个犹豫,不是犹豫是否要听太后的话,他绝无可能听太后的话不去查这件事,而是犹豫该怎么回应太后。

太后似残破的老烟囱,不住咳嗽。压下这阵咳嗽,她接着道:“不要改变它……你要接受这个结果。不要怨,不要争,也不要再查。你做不了大沣的皇帝,这是你的命,你不能强求。”

兰渐苏说:“我从没想过做皇帝,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真相?真相是什么?”太后的话掺杂那些被她倒掉的药渣味,每一句都很苦,很没用,又很有价值,“每一件事,都有一个因,因之后还有因,因果永无止境。安于现状,才是最好的。”

兰渐苏一言不发,他将被风吹起的纱幔重拉上,跟着去关上没关紧的窗户。走回来后,他默思很久,方说:“太后,我想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太后抱起被子底下的汤婆子,呆呆凝望床架:“你问吧。”

“盘羲山。”

太后的神态不起变化:“盘羲山,怎么了?”

“太后你可曾去过盘羲山?”

太后道:“自入宫以后,便不曾独自出门游玩。那盘羲山,并非宫里会前往之地,自然从未去过。”

“那你……你最后一次见摄政王,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