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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渐苏让夙隐忧先洗,毕竟夙隐忧身上湿粘得更厉害,而他只是出了些薄汗,衣服甚至还齐整地贴在身上。适才夙隐忧几番挣动,也只不过扯掉他的腰带。

夙隐忧趴在浴桶里蔫蔫泡澡,兰渐苏无聊地干坐在浴桶前翻书。一本《楞严经》,在山上早反复看了七遍有余。

夙隐忧眼睛离不开兰渐苏,视线在他身上转。他总想引兰渐苏注意,希望兰渐苏不要看书,多看看他。于是忽然起了玩兴,他双手舀起水,朝兰渐苏泼过去。

兰渐苏头顶一湿,抬起眼,见夙隐忧的脸搁在浴桶边缘,冲他得逞发笑,两只眼睛笑得像野狸。

兰渐苏抹掉脸上的水渍,将手上的书本放下,过去也舀他桶里的水报复他。

夙隐忧刚开始还跟他玩闹,眼看“打”不过,耍赖了,嚷着:“兰渐苏!我是你兄长,长兄如父,你怎能这样对你哥哥!”

“我对哥哥还不够好吗?正是我待哥哥太好了,刚才林里太过温柔,才会叫你现在还有力气来捉弄我。”他说着把夙隐忧整个人从浴桶里捞起来。夙隐忧叫了一声,浑身湿淋淋地被兰渐苏扛到榻上。

俩人互扯互闹,足足玩了一整日才歇。

一夜睡去,白日醒时,窗外雾还未消散,也不知这雾天要持续几日。

兰渐苏跟夙隐忧醒来。下了床,夙隐忧拿脚动了动床榻。那床便摇晃两下,发出轧轧响。

“我看这床,晚上要是再来一回,非塌了不可。”光着身子,也不先披件衣裳,夙隐忧站在一旁说。

兰渐苏半坐起来,打着呵欠:“晚上还想再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