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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儿子的确是没细想……等儿子仔细思量,统筹一番后,再来与父王商讨。”

“商讨个母亲!他前几日才踢了你屁股,你恨他入骨,这便不记得了?”

“如今想来,倒不失情趣。这等野性,也深得我心。”夙隐忧打脸飞速又自然,亮响得堪称美色误人第一绝唱。

“兰渐苏,你屁不吭一声?”浈献王所受打击巨大,言语终究顾不上素养。

兰渐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僵硬吐出:“戏码过分狗血,儿子槽多无口。只想下去扼住鬼喉,逼他们改写剧本。”

浈献王指着夙隐忧喝问:“那么多兔子你不搞,非要跟这个害死你妹妹的人搞在一起?”

夙隐忧张大眼,脑门上仿佛亮起个灯烛:“是了,怎么没想到妹妹?妹妹得知我替她完成未行之事,泉下有知定要笑穿棺材板。真是一箭双雕的喜事啊。”

天空忽然打了两个雷,映出浈献王快喷出一口血的如土面色。他往后跌退数步,叫几个小厮堪堪扶住。

兰渐苏看父王神情凄然,活似下一秒便要高歌“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爸爸真的很受伤”、“世道待本王不公,逆子其罪可毙”、“苍天薄待于我,本王老命拿去”、“今夜杖毙二子,明日老子重生”、“天涯何处无芳草,本王恨不得当年没有屌”。

“逆子”神色如常,舌尖一舔嘴角破皮处,向兰渐苏半明半暗地投去一眼。口型暗说:“待会到爷房里来。”

兰渐苏掌住额头,吞入一声长叹:《雷雨》窥视万物古今,世间至宝也。只是老天爷让我当这出戏的主角,便有点像逼良为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