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星像是只炸了毛的奶猫, 瞬时推开了他的手, 视线低垂了下来, “才没有。”
似是察觉反驳的话,有些有气无力的,赵灵星又重复了一遍,“真没有。”
他们一同长大, 相处都相处了十一年。
她无事害羞什么……
定是昨日的高热还未痊愈,才让脸颊浮了红。
“对。”赵灵星倏地出声,“我尚在病重,你看错了。”
楚韫低笑了一声,把她略显局促的模样收入眼底,今日的心情也算好了些,顺着她的话说, “嗯,没有。”
“……”
又是这种, 我看穿你了但我不明说的语气。
她说不过楚韫,这是个大问题, 很大的问题。
“我手酸。”楚韫在赵灵星面前,伸出手。
他的手掌宽厚,指腹上的薄茧看起来不太明显。
赵灵星应了一声,很是直觉的伸出了手, 寻着他手上的穴位,替他揉着,“将就了一夜, 定是会酸些的。”
楚韫幼时习武,他性子倔强,落下一身的伤痕时也不会对旁人言说。赵灵星撞见几次,他给自己上药,便跑着去和宫里的太医,学了一手治外伤的手法。
现下的技艺已是熟练许多了。
初时赵灵星要给楚韫揉伤的时候,楚韫还以为这又是哪里得罪了她,寻了这么个“巧妙”的法子,来报复他。
刚开始时赵灵星的手法笨的很,经常在伤口上动手,只有愈加严重的效果。回回她给楚韫处理完,楚韫转头便要让楚府的管家,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后来她在楚韫的身上,熟能生巧,这一手治外伤的医术也算是成了。
想到这,楚韫弯起了唇角。
“笑什么?”赵灵星瞥他一眼,揉伤的动作未停。
她指尖的动作轻柔,隔着衣袖,这温度似能走过四肢百骸,一路暖到心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