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见有人看,更是兴致冲冲地拉着林然然,高声对其他人道:“咱们昨晚住进来,大家伙都是几人挤一间房,就他们一对小对象单住了一间房,他们这是搞特殊化!我好心让他们去登记一下结婚证她也不肯,该不会是拿不出来吧?这可是严重的流氓行为!”

女人估计平时没少贴别人的大字报,戴帽子扣的一套一套的,用词十分刁钻刻薄,周围围观的男人们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林然然气得咬牙甩开那女人的手说道:“一切等我对象回来再说!”

“哟,谁知道那是你对象啊,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么大雨的天他是去了哪,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人群里有人就说她对象今早去的厨房,跟那厨房管事的大娘鬼鬼祟祟不知道说了什么,肯定是私下下开小灶的偷吃食堂的东西。

那可是铁道部贴补给大家伙的,凭啥让她一个人吃了?还有她对象脚下踩的皮鞋身上穿的衣服,哪是劳动人民穿得起的?不会是反动特务吧!

那些人越说脑dòng越开。

自古以来,这种桃色新闻在中国就十分容易引起群众的狂热,这会儿见林然然孤身一人,更是闹得起劲。

偏偏这时豆豆推门而出:“姐姐,他们是谁?”

众人看着满脸惊恐的豆豆,更是猜测纷纷:“这孩子是他们带着的,他今年才几岁啊?他们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吗?”

昨晚跟林然然同屋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扯开那穿中山装的女人,打圆场道:“瞎说啥呢,这是人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