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看的画,肯定会有人觊觎,真是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心。

唉,这可愁死个人。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早起去上学,唐窦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一次懒觉,他侧着身子面朝墙壁,惯常抱习惯了另外一个人胳膊的怀里此时却空荡荡的,唐窦迷迷糊糊中伸出手去捞,却意料地捞了个空。

难得的周末,林小泽怎么起那么早。

唐窦在心里小声嘟囔一句,这才有了一丝将要醒转的迹象。

冬天的被窝是个缠人的小妖精,粘在人的身上怎么扯也扯不开,唐窦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睛还没睁开,眼角却沁出了一丝透明的水迹,睡足了的脸蛋看上去也是红扑扑的。

意识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唐窦一只手抓着被子的边角,往身下一掖,整个人压上去,然后利落一滚,成功将自己滚成一只圆滚滚胖乎乎的蚕宝宝。

唐窦在床上翻滚着,各种放飞自我,床单被蹭得东倒西歪,东一块西一块地露出垫在下面的被褥,早就没了热气的枕头掉在床底,与唐窦的长耳兔棉鞋为伴。

听到唐妈在外面叫自己起床的声音,唐窦在床上艰难地蠕动着,又细又软的头发被被子戳的七零八落,手脚也被乱七八糟地捆着,好不容易才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唐窦憋着一口气:“妈妈,我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唐窦憋着的那口气也散了,咸鱼似的躺在床上,胸脯微微起伏,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

弱小。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