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所出子女未来继承周家产业,还包括了周晏城如果提出离婚,必须分出一半资产作为赡养费,这里包括周晏城在宏时的股份,一旦股份外流,那就是悬在周晏城头顶的一把铡刀,他随时有可能失去宏时的控制权。

这是不可能被家族容许的。

个人和家族利益在这一头,对何沿的情感在另一头,周晏城站在绳索的最中间,他一时被对何沿的愧疚和爱恋拉往那头,那是他毕生的情之所钟,一时又被对事业的野望和对家族的责任拉往这一头,那是理智时时在冲他咆哮。

他只能侥幸地想何沿是不会碰到徐悦风的,他们根本是两个圈子里的人。

然而有一天何沿回来之后“嘭”地把书包往玄关处的柜子上狠狠一砸,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周晏城!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周晏城莫名:“你又没给我戴绿帽子,我找人跟踪你干嘛!”

何沿狐疑:“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啊?”

周晏城立刻紧张起来:“你怎么会发现有人跟踪你?”

“我们学校的门卫大叔跟我说的,他说每次我进校门,都有一个人跟着我一直到我走进校门,”何沿蹙眉,“难道有人想绑架我,好跟你要钱?”

周晏城蓦然色变,他自己出行至少有两名保镖相随,而且他的手表手机等随身物都有特殊定位仪,一旦他偏离既定的行程超过半小时,公司的保安部就会联系他,想绑架他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他曾经也给何沿配过一套这样的设备,然而何沿看都不看就扔回给他,那小犟种眦着雪白的牙齿掷地有声:“不自由,毋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