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沿实在很想绕开这种充满了味道的话题。

这时候大下午的,午睡太晚,吃饭嫌早,老四去隔壁屋拿回两副扑克,顺便带回了几个人,大家一起玩牌。

金融系的男生个个是算牌高手,何沿自知不是对手,便坐在一旁观看。

沈群玩了两把就让位子给别人,凳子不够坐,他站在何沿后面,双手交叉搭在何沿的后背上,人就那么弯着腰,下巴搁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

何沿微微偏开头,让他可以看到前面人的牌。

沈群却没有在看牌,他在看何沿。

弧线精致的侧脸,鸦翅一般的长睫毛,小小的耳垂,笔直秀颀的脖颈。

何沿放到哪里,都是美人。

这不是说他男生女相,其实何沿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都很爷们,但是他就是让人看了就觉得他是美人,连这一屋子喜欢大胸小脸的直男们,说起何沿,最多的评价就是俩字:好看。

沈群看着看着,眼里就涌出酸意。

这样一个人,原本可以完完整整属于他。

之前在海王火锅店那一幕,虽然被何沿轻易揭过去了,但是沈群知道,这样的属于过去的导.火.线还有许多,哪怕是大刘一句不经意的“何沿你许久没来了”,揭示的都是沈群那段赤.裸.裸的不堪。

他和何沿既相识在最好的时候,也相识在最不适合相爱的时候。

何沿对他好得太早,他对何沿好得太晚。

弥补,本身就是充满了无奈的两个字,没有亏欠,何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