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性,磊落至此,怕什么就说什么,反而心无杂念。
可是何沿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何沿想,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屈从于欲望的人啊。
他有什么立场一味苛责周晏城?
他又有什么资格管束沈群?
何沿觉得大脑一阵钝痛,他拼命地按着额角。
他觉得自己最近太敏感,沈群和周晏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总能引起他对前世的自己种种的质疑和鞭挞。
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何沿,你是昨日死过的人,你是今日新生的人,你别再钻牛角尖,别把自己弄成个人格分裂神经病!
他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脸,转身的时候看到林佑清——沿羣新招来的总经理。
“何沿!”林佑清是直呼何沿名字的,“原来你在这啊,我有事儿跟你谈。”
何沿甩着手上的水珠,笑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谈?”
林佑清也笑:“哪能啊,你去小会议室等我,我去拿资料。”他说着急急转身。
何沿奇道:“你不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