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群咳了咳,否认道:“我能跟他说什么,你自己劣迹斑斑,臭名远扬,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周晏城质问:“他知道你跟卓易然的事!怎么会容你?”
沈群终于找到一丝反击的余地,笑得无比嘲讽:“你结婚生子养鸭子,他不是也跟了你好几年?我跟卓易然这辈子可还什么都没发生……小沿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不逼到他的底线上,他是永远不会先离开的……”
“我他妈跟你不一样!”周晏城拎着沈群的衣领,狠狠撞上沈群的额头,两个人眼前都金星直冒,他们同时甩了甩头,周晏城跌躺下去,手搭着额头缓冲那股几欲呕吐的晕眩感,他喃喃着,不知道是说给沈群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跟你不一样,我爱他,我只爱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命可以不要,来生可以不要,全世界都可以不要……”
“我只要何沿……”
“沈群,你争不过我的。”
周晏城眯起眼,在沈群的意志全面崩溃前奉上最后一击:“四年前你自己放弃了资格,四年后你更加没有资格,你、不、配!”
“你不配!”周晏城继续狞笑着。
沈群任自己与天地风雪化为一体,好似长在了雪地里一样,灵魂飘飘荡荡浮出身体悬在半空,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死了,全身冰冷,血液都停止了流转,一根指头都无力动弹。
但他分明还能感知到那清晰的疼痛,神魂都被劈裂,五脏六腑被灼烧,痛不可遏,直入骨髓。
空气是凝滞的,然而时间的流逝却不为冰雪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