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慕白却不依不饶,“说啊......你是谁啊......为何我见到你,总觉得早就认识你了......”

他的气息灼热,喷在段无迹耳边,弄得从未与人亲密接触过的这人一阵腿软。

段无迹挣扎了几下,奈何这人微醺之后气力大得很,他挣脱不了分毫。

两人骂阵了好一会儿,他也累了,也不忍心见着邵慕白愁苦的样子,于是不再隐瞒:

“我们的确早认识了,在薇茸谷。”

段无迹生性骄傲,如果邵慕白不问,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因为邵慕白如果不记得,他那些日子的心血便都没有意义。他不仅有洁癖,更是有心理洁癖。他不会像很多人一样在邵慕白面前痛苦流涕,企图他记起零星半点,如果他记不得,或者记错了人,那么,这份爱再浓烈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他宁可将篮子毁了,也不要去打一场空水。

邵慕白听了他的话,反而笑了,在他脖子间发出咯咯的声音:“你编呢,也要编个稍微靠谱点儿的。”

段无迹道:“这不是我编的,这是事实。”

邵慕白显然不信,“在薇茸谷救我的人温柔胆小,不敢说话,那是兰之。”

段无迹冷了一下,嘲讽道:“你自以为是的本事可真是一流。我又不是说书的,为何要编故事?”

邵慕白沉下脸色,“我再说一遍,那是兰之。”

段无迹动了动嘴角,道:“你被他骗了。”

邵慕白道:“谁骗我,兰之也不会骗我。倒是你啊......”邵慕白的语气变得危险,如黑夜里伺机而动的野兽,“你来漠堡才几天就想假冒于他,你有什么目的?”

段无迹的拳头死死握在掌心,他到漠堡才六天,不能暴露武功,于是他心里再恨,也没有出手。只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