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所有妇人不得戴白花。又因此事蹊跷,妇人们怕阴邪之气沾染到自己身上,便听了一个道士的建议,戴上鸡血染过的红花,驱邪。

据说这钦差已经来了三个月了,一点进展也无。邵慕白合理怀疑了一下这钦差大臣的断案能力,谁想到,宛姜的子民对他却很是信任。

“此等悬案,岂是一两日就能找到凶手的?”

“皇上宅心仁厚,钦差大人又神通广大,这些日子下来,夭折的婴儿已经大大减少了。”

“你是外地来的吧?怪不得对钦差大人如此不恭。”

“少侠,我看你面善才规劝你,平时说话可得注意点儿分寸,不然忤逆朝廷,即便没有触犯律法,部落长老也是要将人火焚的。”

“你们到底是谁啊?怎么老是东打听西打听的呢?宛姜那么多事儿,打听得完嘛?”

他一路问人,结果大家的态度都相差无几,归根结底,就是忠诚忠诚再忠诚,但凡对朝廷或者钦差有半点非议,寨子中央的火焚场就又要痛痛快快烧一回了。

饭间,邵慕白点了一盘爆炒海鱼,辣椒放得多,段无迹吃得很是满意。

他嚼了一截辣椒,道:“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痴信着一个肉眼凡胎之人,指望他们帮忙找到凶手?”

邵慕白想到这里就叹气:“是了。但那钦差我们方才也远远见过了,官架子倒还是有的,只是旁边跟个背木剑的道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捉妖的呢。”

段无迹想了想,道:“也不知道那道士的本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