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如此大胆!”

他暴跳如雷,又因大骂之间牵动到了嘴部的肌肉,疼得一阵抽气。

只听“嗖”的一声,方才在无人注意时出鞭的段无迹,已飞速又将长鞭收了回来。他左手持着鞭把,右手握住长鞭中部,一上一下,缓缓将蛟龙鞭竖在面前,遮住一半面容,而那洞穿地狱的戾气,却更深了几分。

“嘴巴给本少主放干净点儿。”

方才这臭官喊他什么?

刁民?

这老龙虾一样又丑又坏的臭官居然喊他刁民?

当真是不想活了!

“你,你居然敢打本官?殴打朝廷命官,你你你这可是杀头之罪!”那钦差一面扶着嘴一面痛骂不休。

黑色的蛟龙鞭表面平滑,白光流转其上,如大漠边境的一弧弯弓月,尖锐锋利,而这纤细的弯月之间,是那一双比月色还要冷冽的眸子。

“那又如何?”段无迹不以为惧,“上一个辱骂我的人投胎都死了好几回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邵慕白这才懂了,这小魔头出手,不是因为要声张正义,而是因为这钦差骂了他。

妙人,当真是个妙人。

遇到这种情况,邵慕白当然跟段无迹保持在同一战线,于是他趁着势头大好,足下一点,飞身踹倒了前侧的几个衙役。

只听砰砰几声,最前方的一排人应声倒地。